「這些建設會給你們帶來文明的!你不懂嗎?」
「這是祖靈為我們守護的土地,我們族裡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裡,跟山林共存,從來沒覺得有任何不便。你的行為在我眼裡只是給這個地方帶來了無止盡的破壞!文明、文明!你說會讓我看到繁榮!會讓我看到和平!都是鬼話!」
「這是祖靈為我們守護的土地,我們族裡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裡,跟山林共存,從來沒覺得有任何不便。你的行為在我眼裡只是給這個地方帶來了無止盡的破壞!文明、文明!你說會讓我看到繁榮!會讓我看到和平!都是鬼話!」
「這幾年大家聽信你的鬼話害死了多少同胞,你算過了嗎?如果你所謂的文明是這樣的東西,還不如不要!」
他用生澀的語言對我怒吼著,那雙對未來感到期望的眼裡如今只充滿了對我的不信任,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算我求你,停止吧,這東西沒有辦法給我們帶來幸福的。」
「就算你這麼說也無法停止了!沒有破壞哪來的建設!聽著,我是為了大家好,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我就是這樣被教育著,一定不會錯的。」我試圖以說服讓那雙絕望的眼睛再度燃起希望的色彩,同時也試圖說服我自己。
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要說服我自己?
那雙眼睛的主人聽完之後只是憂鬱的看著我,好久才用自己的母語說了一句話。
「 」
我聽不懂。
那天晚上,他所在的村落被大火吞噬,沒有人有機會生還。
「這是你們不聽話的下場。」當時的我這麼說。
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會夢見,那場大火跟那雙憂鬱的眼睛。
火焰吞噬了那雙眼睛,變成一條巨大的龍,那是我描述給他的,能給他們帶來幸福的龍。
那條龍會延伸到整個山林,給他們帶來幸福與繁榮,我一直如此深信著。
最後那隻我所謂的能夠帶來幸福的龍也吞噬了我,我能感覺到那疼痛至靈魂深處的灼燒感,同時耳邊也不停環繞著他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你會自己給自己帶來毀滅。」
我那時沒有聽懂,現在我聽懂那句話的意思了。
在灼熱當中,他從後頭伸出手摀著我的眼睛,在我背後問我是否後悔了?
我答不出來。
───
「怎麼樣?小羊羔,看了這麼多次還不膩嗎?」邯鄲斜躺在我的鞦韆上(我被他趕了下來,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從鞦韆上被趕下來。),一面玩著過長的麻花辮一面打了個大呵欠,也許這很浪費他的體力?因為他已經連續讓我看了三天這樣的夢了。
「我在想,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後悔了呢?」
「我怎麼知道嘛,這個人的夢永遠就是那樣,說到底也很執著的人吶。」
「執著什麼呢?」
「執著著自己抓住的東西,執著自己失去的東西,執著自己相信的東西,嘛,大概是這樣吧?小羊羔在我眼裡也是很執著的人唷。」
「什麼?」
「你在期待什麼呢?在夢幻泡影裡尋找真實?別開玩笑了,在這裡認真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唷。」
說的也是呢。
他用生澀的語言對我怒吼著,那雙對未來感到期望的眼裡如今只充滿了對我的不信任,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算我求你,停止吧,這東西沒有辦法給我們帶來幸福的。」
「就算你這麼說也無法停止了!沒有破壞哪來的建設!聽著,我是為了大家好,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我就是這樣被教育著,一定不會錯的。」我試圖以說服讓那雙絕望的眼睛再度燃起希望的色彩,同時也試圖說服我自己。
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要說服我自己?
那雙眼睛的主人聽完之後只是憂鬱的看著我,好久才用自己的母語說了一句話。
「 」
我聽不懂。
那天晚上,他所在的村落被大火吞噬,沒有人有機會生還。
「這是你們不聽話的下場。」當時的我這麼說。
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會夢見,那場大火跟那雙憂鬱的眼睛。
火焰吞噬了那雙眼睛,變成一條巨大的龍,那是我描述給他的,能給他們帶來幸福的龍。
那條龍會延伸到整個山林,給他們帶來幸福與繁榮,我一直如此深信著。
最後那隻我所謂的能夠帶來幸福的龍也吞噬了我,我能感覺到那疼痛至靈魂深處的灼燒感,同時耳邊也不停環繞著他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你會自己給自己帶來毀滅。」
我那時沒有聽懂,現在我聽懂那句話的意思了。
在灼熱當中,他從後頭伸出手摀著我的眼睛,在我背後問我是否後悔了?
我答不出來。
───
「怎麼樣?小羊羔,看了這麼多次還不膩嗎?」邯鄲斜躺在我的鞦韆上(我被他趕了下來,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從鞦韆上被趕下來。),一面玩著過長的麻花辮一面打了個大呵欠,也許這很浪費他的體力?因為他已經連續讓我看了三天這樣的夢了。
「我在想,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後悔了呢?」
「我怎麼知道嘛,這個人的夢永遠就是那樣,說到底也很執著的人吶。」
「執著什麼呢?」
「執著著自己抓住的東西,執著自己失去的東西,執著自己相信的東西,嘛,大概是這樣吧?小羊羔在我眼裡也是很執著的人唷。」
「什麼?」
「你在期待什麼呢?在夢幻泡影裡尋找真實?別開玩笑了,在這裡認真是得不到任何好處的唷。」
說的也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