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片段紀錄。
01.
那個顏色詭異的門又被我轉開了。
門的後面沒有見到華胥他們,啊啊,看來又是個『噩夢』。
在裡面發現了一台懸空的攝影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空白。
攝影機似乎正在拍攝著什麼,唯一有在動的只有透過攝影機拍攝出來的畫面而已。
看來要知道這個『噩夢』得透過攝影機才看得到。
01.
那個顏色詭異的門又被我轉開了。
門的後面沒有見到華胥他們,啊啊,看來又是個『噩夢』。
在裡面發現了一台懸空的攝影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空白。
攝影機似乎正在拍攝著什麼,唯一有在動的只有透過攝影機拍攝出來的畫面而已。
看來要知道這個『噩夢』得透過攝影機才看得到。
在攝影機拍攝鏡頭裡我看到了一段快轉的片段,類似小女孩成長的紀錄片,紀錄片裡的小女孩成長成少女,對著鏡頭綻放著燦爛的笑容。
看起來十分幸福的樣子,我繼續看著攝影機裡的畫面。
畫面突然就在那笑容後突然被切換成帶有雜訊的黑色,我嚇了一跳,退開之後我看到浮空的攝影機突然之間像是被外力提起後重摔在地上。
砰,四周散落著攝影機的殘骸,我看到破敗的螢幕上閃爍著少女最後的笑容,接著畫面停滯了一會後竟開始倒帶。
這是怎麼回事?
正當我這麼想的時候,原本空白的空間開始爬滿了文字。
無助、痛苦、絕望各種負面的詞句被漆成鮮明的紅色,那些文字躁動著,發覺我的存在後開始朝我襲來。
那些粗暴的負面文字讓我感到恐懼,那些文字甚至滲著些鐵鏽的味道,我覺得我的胃在翻攪著,噁心的感覺無法消退。
文字開始堆砌成少女的臉龐,少女原本笑著的表情轉為猙獰,哀鳴著,對我伸出由文字構成的鮮紅色的手。
我退了一步,眼前一片鮮紅。
「不要看。」
突然間雙眼被人遮蔽了視線,一反以往的安穩平靜,耳邊傳來的是華胥稍微變調的聲音。
「你不該窺探這種夢,閱讀者。」
「抱歉、華胥。」華胥移開遮蔽我視線的手,我看到了他稍微有些責備的表情。「這是怎麼回事?」
我驚魂未定,覺得剛才的一切真是再糟不過了。
「這是噩夢,一個人的噩夢。」
「我知道,但為什麼...」
「我找不到他的華胥之國,再真實的美麗夢境也無法讓他平靜下來了。」華胥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回了門口,不知為何那些鮮紅的文字在華胥出現後有意識的繞過了我們,開始隨意到處亂竄。
「你再看下去會被捲進去的,閱讀者,希望你下次別這麼莽撞。」說著華胥轉開了門把。
「抱歉。」我說著,華胥沒有回頭,跨越那道門的同時我感覺像在穿越一片迷霧,一片空白。
回神後我又坐在那座巨大鞦韆上頭了,身邊早已不見華胥的身影,華胥對我的道歉毫無反應,八成很生氣吧。
02.
「說書人,你真調皮呢,華胥很擔心你唷?但如果你對噩夢好奇的話,可以來參觀我的。」正隨意翻閱我的「書本」,黃樑瞇著他那像是爬蟲類般的單眼笑著對我開著玩笑話(也許他是認真的)。
「不了,你的惡趣味我不敢領教。」正埋首補著那些帶不回白天世界、缺漏得很嚴重的夢的故事理(當我被中途停止觀看或沒有看到的部份的夢時,那些憑空出現書裡的某些部份是空白的,我會試圖把它們補完。),我隨意的一句話打發了黃樑。
「這本書很特別呢,說書人,這是噩夢的故事嗎?」黃樑拿起鮮紅色封面的書本朝我晃了晃,是上次那個夢的故事,因為中途停止觀看,這本書也被我補上了結局。
「雖然不怎麼理想,但這是我想到最好的結局了。」
那隻鮮紅色的手,也許只是想要找到一個願意牽住他的另一隻手,我是這麼想的。
「你真的很溫柔呢,人類的說書人。」
「也許吧。」